宋霆宴和江璃月在一起三年,一半的时间都在闹分手。
每次都是江璃月提分手,宋霆宴服软道歉。
明水别墅内,宋霆宴拿着手机不停地打电话,但那头始终没人接。
昨天,两人又因为鸡毛蒜皮的事吵了两句,她再次提了分手。
被偏爱的人,总是有恃无恐。
打电话没人接,发短信也没人回。
宋霆宴眸光黯淡,看向窗外才中午却已经黑沉沉的天。
外面正下着大雨。
这些年哄她已经哄出经验,很快他就冒雨跑了出去。
夜色会所。
江璃月和一群圈子里的朋友在这里聚会。
见宋霆宴湿淋淋的跑进来,所有人都不意外。
宋霆宴爱江璃月爱到赶都赶不走,是全平城都知道的事情。
哪怕当年江璃月答应和他在一起,只是因为那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出了国,她一时赌气才找了男朋友。
“宋霆宴,这次来的比平时慢啊。”
“赶都赶不走,你比我家的狗还忠心。”
“你可真有毅力。”
大家明里暗里的嘲讽,但江璃月始终表情淡漠,没有反应。
宋霆宴走到她身边,低三下四的道歉:“璃月,对不起,那天是我不好,我们别分手好不好?”
她冷冷地看向他:“我说过,我不需要管着我的男朋友,宋霆宴,好聚好散。”
昨,就是宋霆宴劝她戒酒,才引发了矛盾。
可他只是关心她的身体……
他酸涩的垂眸:“我以后不会再多嘴了。”
江璃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卑微的模样,像掌控生死的王。
许久,她慢悠悠的摘下了手上的情侣戒指。
那还是宋霆宴求了很久她才勉强肯戴上的。
可下一秒,她就当着宋霆宴的面把戒指从窗口用力一抛。
宋霆宴浑身一僵。
“去吧,你能找回这枚戒指,我们就不分手。”
把他血淋淋的真心,当成一场不值钱的游戏。
这是江璃月最擅长的事。
而拒绝江璃月,是他最不擅长的事。
在包厢众人并不意外的起哄省中,宋霆宴默默转身走出包厢,又回到了大雨中。
大雨无情的浇在背上,一寸一寸打折了他的腰。
双手翻开每一颗野草,寻找着那个除了他外无人在意的戒指。
而会所的楼上,所有人都目睹着他的动作。
那些目光或轻蔑、或嘲讽、或冷淡。
“服了,个平城,宋霆宴说第二爱你,没人敢称第一。”
“你这么折腾他,就不怕哪天真分手了?”
江璃月瞥了一眼楼下那弯着腰的身影。
冷笑道:“你看他,像是敢主动提分手的人么?”
楼下,宋霆宴就这样找了一天一夜。
最后终于在杂草堆中找到了那枚戒指。
他不顾身上的狼狈,跌跌撞撞的跑回会所。
他小心翼翼的将戒指交到江璃月手里:“璃月,我找到了,我们是不是可以不用分手了?”
江璃月看了他一眼,将已经弄脏的戒指扔进了垃圾桶。
“没意思。”
说罢,起身离开了包厢。
宋霆宴浑身泛冷,站在原地感受到无数戏谑的目光看向自己。
“宋霆宴,论脸皮厚我只服你。”
“江璃月让你去死你也会去吧?”
……
这些话宋霆宴这几年不知听过多少遍,但心里仍然有些涩痛。
他一个人狼狈的回了家。
空荡荡的别墅格外的冷,他脸色苍白的坐在房间书桌前,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笔记本。
翻开后,上面写着满满一页的“正”字。
宋霆宴僵硬的又在本子上加了一笔。
这三年,她提过无数次分手,无数次,他都会像今天一样卑微无比的挽留。
他抚摸上那些“正”字,心口刺痛感越来越深。
他做的饭菜不合她的口味,江璃月提了分手;
他工作太忙忘了给她的花浇水,养死了花,江璃月也提了分手;
他不小心换了她书房里的香薰,江璃月又提出分手;